【陆公馆】客厅

房管局

位于洋楼一楼，用于待客。

陸延明

===剧情开始===

｛和总理密谈了一夜，本想回官邸梳洗醒醒神，心念一起又吩咐司机转向去东城｝

｛父亲状况不明，许回去能探到些口风，车子行驶在空荡街道，空气中彷彿瀰漫着山雨欲来的诡谲静谧｝

｛回到公馆的时间还早，便不让人去通知，迳自先回房梳洗，换过一套衬衫便服｝

｛走下楼来，却见一人已坐在沙发，打起精神走近些｝

嫂子这么早

衣香不如花

｛宴会上事发突然，心里总是隐约不安｝
｛昨夜恍惚睡下，夜梦纷迭，睁眼时看了看壁上的摆钟，已经六点多｝
｛一夜囫囵而过，那些梦魇，又将有几多成真？｝

｛按铃唤人来梳洗后，下楼往庭中去｝
｛遇见几个洒扫的下人，才知道陆延明一早回来了｝
｛心想该遇上的总会遇上，便只闲庭漫步，稍散心中忧烦｝

｛秋未深，桂蕊已萌，伸手折下一枝，浓郁幽远的香气紧随｝
｛回客厅坐着细细看了，似乎在赏花，想着从若干箱嫁奁里挑个青瓷花觚来配它｝
｛只是一坐也不知坐了多久，直到那一声响起｝
｛带着些惊讶的神色望过去，笑对他道｝
勿道君行早、更有早行人。
我昨儿还在猜，二弟明日该回来了，谁知竟说中了呢。

｛回来耀武扬威，还是惺惺作态？｝
｛陆延明，不妨让我瞧瞧你的道行，你的手段~｝

陸延明

｛没理会她话中是否弦外之音，选择留洋之后，与长兄就愈发疏离，只维持基本的联繫互动｝

｛连夜长谈过后，大有要一展抱负之感，此次回来本也是为一探虚实，才好计议｝

｛不疾不徐走向另一侧单人沙发，却不落座，无甚笑意却是谦谦温和｝

外交晚宴出了这样的事，部裡忙了一夜，要致歉、安抚，以及撰写相关报告，不得以才拖到这时

心中实在惦念父亲的状况，想大哥这几年都帮衬着，得空便赶紧回来一趟

大哥呢？

｛似是顺着话问上一句，却才是真正要寻之人，倒也不忙找，只对她一礼后，端正入座｝

衣香不如花

一夜间便能将致歉、安抚、撰写报告的事办出个章程来，二弟果然年少有为、御下有方啊。
｛总统若真遇刺，接下来抢班夺权的戏码还能少吗？那时陆延明已占尽天时地利，受益自然最大｝
｛似褒实贬的一句话说来，却也按下不表，微笑看着他的礼仪举止，镇定自若，待他言罢落座方道｝
二弟平日居在官邸，算算膝下承欢侍孝的日子，与我们也差不了几天。
其实父亲虽戎马倥偬多年，身体却向来硬朗，如今出了这样的事……

｛王妈过来问早点的事，便打住后话不说，让她传两份西式早点来这儿｝
｛见她去了，眸光投在他熠熠双目中，笑得笃定而婉然，续道｝
……我是云里雾里不说，英时他呀，也等着二弟你来拨云散雾呢。

陸延明

｛没理会她话中明裡暗裡地讽刺和意有所指，一但命令发布之后，所要面对的舆论质疑，又岂是眼前这等力道而已｝

｛抬头先对王妈道过谢，才又对上她的目光，犹是一派温和风度，丝毫不见恼意｝

自然并非一夜能处理得的，外交上的事瞬息万变，如今只是理清了顺序

心中惦念着父亲状况，藉着这空档赶紧就赶回来

说来惭愧，父亲平时机要繁忙，我又常陷在部务中脱不得身

却是大哥一路协助中央军务，如今出了这样的事，少不得大哥得代为打点，许是大哥已经过去父亲那儿了？

｛拨掉她话中摘指，心底对她话字句琢磨，究竟是真不知晓的猜测，抑或刻意地是含血喷人｝

衣香不如花

｛手捋桂蕊，暗香浮动，窸窣有声｝
｛静听其所言，心中又添了几分疑窦，待其言罢，遂扬眉反问回去｝
咦，二弟不知道么？
｛含着些莫名的笑意，续道｝
孝顺二字向来都是连起来说的，咱们做不到十分的‘孝’，起码得在‘顺’字上多做一分。
父亲避居行馆，谢客设围，想来自有深意，我们担心归担心，却也怕落个李瑛的下场。

｛提及玄宗前太子李瑛，讽喻自然辛辣，目光在他面上一逡，却道｝
我们虽不曾去，二弟要去，我们也是不好拦的。
稍后见了延时，二弟有什么要“代为打点”，便同他说吧。
总归是亲兄弟了，这节骨眼上难道还见外呢？

｛拂一拂裙上落蕊，只觉亲兄弟三字分外可笑｝

陸延明

｛本以为她只是因昨晚之事扑朔迷离，到底自己是外交部之人，揣测之下故才如此｝

｛然则往来几番皆是字字带刺，句句亦有别指，面上虽噙着温和笑意，不禁暗哂自己与兄长一房竟有龃龉如此｝

｛又抑或只是眼前之人一厢情愿之态？暗自琢磨，然定论却留待见到大哥｝

｛便不与她辩驳，依旧秉着温雅风度，略略颔首｝

嫂子说得有理，延明虚长一岁却未曾想到这层，然则却也是因心忧父亲之情

大哥平时常随父亲左右，一切自然拿捏得宜，这才以为大哥会即时奉随

既大哥在家，于礼我都该跟同他问声安，却不知他是否还未起？

衣香不如花

关心则乱，这就是了。
人说“当局者迷”，或许也是这个因由吧？
｛略略一笑，对这一场彼此试探的戏目不置可否｝
｛王妈领着两个听差来，摆上早点，笑道｝
你哥哥久在军中，习惯了点卯旧例，每日总不会晏起。
此时若不在书房，便在后院练武吧
｛早点摆好，邀他用餐，似是叔嫂和睦好光景｝

陸延明

｛本就无甚胃口，与她几番试探过后，更加没有兴致｝

｛草草用了一些，再同她虚应几句家常，寻了还得回头处理部务之由不好耽搁｝

｛便就起身告退，迳自往后头寻大哥去｝

==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