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楼|黄河茶楼】五号间客房

房管局

这里是东北军特务处处长变态陈念山睡觉的地方。

衣香不如花

——开——
｛照英时所言写了回信，用信封装了，盖上特制的火漆｝
｛这火漆模子还是那年去东洋留学，父亲命人订做的，盖在信封上便是一只展翅的凤凰｝
｛望着它出了会儿神，倏然想，若不去东洋，若未曾遇见英时……｝
｛思绪不知转到哪里，房间的窗子半掩着，透出一丝儿冷风，直往身上扑｝
｛这时方觉，原来掌心已出了细细的汗｝

｛拿着信出门，照例找了个黄包车，往黄河茶楼来｝
｛进了门也不用人招呼，径自上楼，在第五间房门上轻叩三下，重叩两下｝

一夜花甲

【从楼下上来，还未把卷烟挂在嘴上，就听见了那两段特定的叩门声，门前的人也不过看了背影就了然于心。】

【把烟盒合上，走到她身边径自开门，期间二人无话。进屋掩门方把大衣挂上衣架，开口。】

有什么事要格格亲自上来。

【拎起暖瓶注水，看着茶叶片片竖立清澈见底，置于桌上。】

格格小心烫口。

衣香不如花

｛虽非儿郎身，在家时军务大事从不避嫌｝
｛幼时还曾被父亲抱在膝头，听帐下将军们议事，因而对父亲手底下得用的人甚是熟悉｝
｛而对于陈念山，熟悉的除了这张笑中带三分邪气的脸，自然还有父亲那句“唯可盡其才，不可近身”的考语｝

｛自远嫁入京，对娘家旧部多半亲近，唯独对他就是亲近不起来｝
｛扫了眼屋内陈设，不置可否，落座后嗤笑了一句｝
陈处长应该明白，有些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瞥了眼那杯茶，也没去接，径自拿出封好的信，两指拈着朝他一示｝
前几日大哥差你送来的信，我已看过。
现有回书一封，你尽快送到父帅手里。
｛光影明暗之下，隐约可见牛皮纸的封皮上以行楷书着父帅亲启，落款是凤凰儿｝

一夜花甲

【颔首一笑，对于其表现出的距离感早已习以为常。从最初的为了不饿死到现在的办事当游戏，我从未信任过任何人，自然也无法走近任何人。我缺失的是人性，可我却不认为这有什么不好。】

是。

【双手接过她递来的信封，瞥了一眼火漆，那模样已印入脑海。】

格格尽管放心，这封信不日便会送到司令手中。

【对于这样的火漆，底下人也能不漏痕迹的启封，但料想他们没胆做，一方面也不想多一个人知道。待她走后自会一窥究竟，对于陆延时和金飞鹏的关系我必须拿捏到位。】

今年鹿茸品质尚可，要不要给格格带些回来？

衣香不如花

｛任他接过信封，皓腕微扬，葱指堪堪点到他鼻尖儿｝
诶，小心呐~
这凤凰火漆是父帅命人特制，万般皆好，就是不禁碰。
若是教父帅瞧见，少了一弯凤尾、一点凤翎，那就不好了……

｛语声平和，笑意婉然，像是在跟他说什么趣事儿｝
｛缓缓收回手，目光与之相接，不知打了几个眉眼官司｝
你素日的手段，我也尽知，只是看史书上说，连周兴那般酷吏，都挨不住一记沸汤烹活人的“请君入瓮”
所以我挺好奇，你要是有这一日来，是挨得住，还是挨不住啊？

｛端起茶盏，像是将话弦转过，却笑道｝
鹿茸尚好，就是听闻与血同烹才佳，只是鲜的又难得了~

一夜花甲

【由她这么说，又盯着火漆看了一眼，眼睛一眯将她想表达的意思悉数收下，心里倒是暗自发笑，且看看是制章师傅的手艺好还是我那偷天换日的本事大。】

【这才将先前就该抽上的一口引燃，听她讲故事一般，堪堪发笑。】

叫格格笑话了，烹杀之法费时费力实不可取，周兴与某也有本质的不同，再者陈某贪生亦怕死，怕是不会有这么一天了。

（没有人性的人，自然是不会有这么一天的。）

后路是留给自己的，不是留给别人的。

【窗户开了一条缝，鼻子嗅到外来的冷气，脑子清醒了不少。】

格格懂吃，只是过犹不及，大填精血补肾强筋还是留给陆军长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