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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廷钦天监 2015-03-23 11:27

『乾清门』

= =

爱新觉罗胤礽 2015-04-06 23:34

{皇父巡幸已有数日,面上谨遵圣训丝毫不敢懈怠御门听政,心底里却乏味得很}

{这日见排前官员各安于己,揣度无事,便要起身下朝}




爱新觉罗胤禩 2015-04-07 09:55
【大哥出京祭灵已有些时候了,每日如常习字骑射,心里却频频思忖着何人能担此用。沈朝聘政声清明,治迹不俗,又是太子着吏部从优拔擢的直隶巡抚,要明着动此人,非股肱而不能为……】

【遂取薄宣平展,书列京中重臣,复以党、系、品、性、能几处逐一拣除。未几已是满纸墨渍横斜,唯董鄂席尔达之名赫然在立】

【此人少有才名,又在左副都御使任上,纠察百官乃是职守。察其家系,又与胤祉妻族有涉,若以其出首参沈朝聘,不仅名正言顺,来日太子要迁怒,亦是落在三哥头上】

【思量无虞,便即有举动,果然引其入我彀中。几番往来,方拟后日御门听政时发动】

【这日如常随兄长们往乾清门去,列于众臣工前侧,眼见太子起身欲去,略一侧首,目光飞快从席尔达所列之班扫过。复垂首轻掸了掸袖口,恍如无事】

董鄂席尔达 2015-04-07 10:27
{浑河水患,灾情如沸,京中知闻,无不震惊。河工旧治,堤成水浚,不过一二载,所费帑银数万计,何以至此?}

{彼时亦因水患,裁原任郭世隆,而此任沈朝聘,据闻铨选优越,又系东宫所议,原望可当此任。未期三岁,又是如此,功败垂成,莫不太息!}

{以职所掌,暗命心腹家人访保定新安一带,灾民十而有七八言河堤之废,次料充好,官员贪墨治河帑银,复克扣赈灾粮饷}

{于京所闻,莫不震撼。生性耿介,三藩至今,敢为无惧。然此番圣驾未还,东宫监国,事不容缓,又难贸然}

{正自忧患,偶知皇八子胤禩亦颇关注此事,且已暗中查获帐册书信等,只因年幼无封,未能出首。旧日亦知其早慧,颇得帝心,今番往来,不想是个心怀苍生之人}

{遂有所议,一拍即合,以御门听政为端,倏然发机,攻之不备}

{这日听罢旁人所奏,皆不过尔耳,见太子欲走、八爷暗示,遂越众而出,一揖,先道}

太子留步,奴才席尔达有奏!

{声若洪钟,礼仪不懈。两班臣工,左交右预,窸窣有声,概如不闻,只待上议}

爱新觉罗胤礽 2015-04-07 13:43

{半身已起,闻言稍顿,目匆匆予他面上}

{略有讶异,却不便发作,只将些许不豫按捺于胸,施然落座,又忍不住道}

既有奏闻,何不早呈?

{言语如此,又似并无挂碍,正襟危坐,和颜悦色}

讲!

董鄂席尔达 2015-04-07 13:56
{略过那句何不早呈,不慌不忙,取出奏本,双手奉之,恭然如貌}

奴才参直隶巡抚沈朝聘及保定府地方官员七人,中饱私囊,虚筑堤坝,贪墨治河帑银,伪报流民之数等七罪!

{此一言出,如投石惊破水中天,不假辞色,续道}

圣上过蒙拔擢,以臣居左副都御使,纠察百官之失,臣体念君恩浩荡,莫敢尸位素餐!


爱新觉罗胤礽 2015-04-07 14:14

直隶巡抚沈朝聘?

{脑中迅速掠过此人背景,汉人出身,乃皇父满汉一家而用中翘楚}

{自康熙三十四年亲荐入直隶,遂以门生自居,年节必有请安,京察从无列缺,自引为慧眼识人之表率}

{面色一沉,翻掌按几就要起身,视线至索额图面上,知那满面紧张何意,便调整心绪,重归于座}

如若属实,左都御史因何不奏?


董鄂席尔达 2015-04-07 14:41
{浸淫宦海,十有余载,性虽耿介,却已不是平三藩时疾烈风火的少年郎。目光微抬,明黄袍摆縠曳,四爪蟠龙狰狞,唯是一哂,答曰}

奴才不知左都御史为何不奏。然奴才愚钝,实不解矣:左都御史不奏,辄奴才不得奏焉?奴才若奏,即不实焉?

{慢条斯理,不温不火,言罢复有一揖,道}

奴才愚见,都察院自左都御史至各道监察御史,不及百人;举国文武官员,不下千人。以百人纠千人得失,略有阙处,查遗补漏,更当为分内之事。奴才并无擅权越政,唯思于庙堂之高,食君之禄,敢毋担君之忧?

{言及此地,似咄咄迫人,却戛然而止,续道}

奴才既参之,即有明证,请示殿下与诸大人。

{四名内监抬木箱至,亲解朱绳而启之,取一卷帐册在手,呈予殿上}

爱新觉罗胤礽 2015-04-07 14:57

{纵然有心回护,偏碍于满朝双十双眼睛盯着}

{自小皇父谆谆教导,为政以德,譬如北辰居其所而众星拱之}

{当此之时,也知闲话少提,一行接过太监呈上的奏疏粗读,一行用余光瞧着皇皇御门下规整有序的沓沓账簿}

{疏文读罢,满心不屑,也不拘去瞧所谓“明证”,示意索额图说话}


索额图 2015-04-07 15:19

{朝堂诡谲,名虽指沈朝聘,孰非牵连太子?}

{唯恐太子年少轻率,几度欲言又止,终得默许,再不忍耐,斜睨殿上道}

你也知大小臣工不下千人,难道个个优劣都要在这御门评一评?

康熙三十三年京察,沈巡抚四格一等,及至去岁,又是称职。依你之意,满朝唯有你都察院个个担君之忧,尽忠报恩,吏部就是头一个让猪油蒙了眼睛的糊涂虫?



爱新觉罗胤禩 2015-04-07 15:21
【听着太子和席尔达这几番往来,太子的护短之意明眼人都瞧出来了,只是担着监国的名声,不好叫人拿住了把柄】

【偏生席尔达那几句话入情入理,又抬了账册与万言表来,也难怪太子一副哑巴吃黄连的样儿】

【估摸着接下来便该索额图说话了,趁此暗与席尔达交换了一个会意的眼神,间或又扫了立在前排的三哥一眼】

【面上虽不动声色,却是好整以暇的看着我一手促就的好戏。“遏也是”的外孙儿,这番该如何承太子之怒嗯?】

【思量危及,索额图那番话已喋喋而出,心道这“三只眼”也有看走眼的时候……席尔达是何人,此间是何处?老悖晦的东西,迟早连太子一并累了】

董鄂席尔达 2015-04-07 15:56
{见太子不答,想来也该是索相出头的时机了。果然不待片刻便是一番话兜头拢下,犹是不慌不忙,道}

四格八法,吏部所铨,就中行事,余等不知,故不能答。索相虽非吏部堂官,但有知悉内情,却也不妨赐教。

{略一顿,自箱中捧出先前家人所集的“万言表”,只见麻布上满布歪歪扭扭的字迹和大大小小的手印。如奉珍错,示与左右臣工,恳而切曰}

余所论者,唯今日所奏沈朝聘等地方要员虚筑堤坝、贪墨帑银、克扣赈饷等罪,句句属实,概无虚言!索相顾左右而言他,是何居心!

沈朝聘纵有滔天功勋、惊世才略乃至贵胄出身——敢行不法之事,作禄蠹国贼——余必一参到底,有何惧之!

库勒纳 2015-04-07 16:00
{一味低头聆言,大有置身之外之意,不料索相三两句将矛头直指吏部}

{膝盖一软直直就跪了下去}

启禀太子!朝廷京察三年一举,吏部对守、政、才、年四格各有品评详则,这是顺治年就定下的,本部堂官照章勘察,绝非奴才一家之言!



明珠 2015-04-07 16:59
[站在朝班里跟着听了半天,闷不吭声,装着瞧不见八爷和太子那头的动静儿...]
[董鄂席尔达行事稳健,年岁又轻,来日必有大用啊...]
[索额图这个老家伙,怎么还是这么火爆...趁着皇上不在,就能把这事儿摁下了?笑话...]
[库勒纳...也是忒难为了,吏部尚书本就不好当,还得夹在里头受两边儿的气..瞧这膝盖儿骨软的,就跟泥捏的似的,扒拉在地上它还就起不来了...]

[各方的话都听明白了,含着笑慢悠悠从朝班趟子里出来,先向太子一揖,又故意压低了声儿,向索额图道]
索相啊,不是我说,您老这话也忒重了些。皇上设都察院,那便有皇上的揣度,敢情您是忘了八年前的事儿了?

[康熙二十九年皇上征葛尔丹,索额图因未即率兵追剿,得了个降四级留用。如今在朝堂上含糊的提了一提这事儿,果然见他怒色闪过,犹是笑道]
您别瞪我,我就是给您提个醒儿:今儿这事儿,皇上若在,那是索相一句“京察一等”、“称职”等句所能抵的?
皇上就算不在,有太子爷搁这儿坐着,那呀,也同皇上在是一个意思...

[一句话先把太子套住了,方笑着朝上拱了拱手]
太子爷,您说可是?

爱新觉罗胤祺 2015-04-07 17:35
【原本觉着皇阿玛不在,这早朝则该速战速决早早了事。】
【没想到这都眼瞧着该散了,悄然溜了一眼出声这几个人,看这样子又不知道几时才能吵完。】
【抬眼看了看端坐上方的二哥,又半低着头看了看站在一旁的八弟,挑了挑眉毛。】
【只等着何时才能下了早朝,早早去宫里给额娘请个安,才好出宫去。】

爱新觉罗胤礽 2015-04-07 22:53

{本指望索额图能解一时之围,却不料明珠三两句话把他自己赔进去了}

{他成日诸多教训,在脑中一扫而过,对比之下,便有些想笑却又笑不出来,强厘清头绪,由座上起身,行于明珠身前,步伐稍顿道}

索相、明相无须争执。

皇父巡幸,胤礽上膺监国之重,下尽人臣之本!沈朝聘草芥出身,位列封疆,是天子施恩,敢不以死相报?

他……




索额图 2015-04-07 22:58

明相旧事重提,意欲何为!?

{他倏然发难,正是气急,这厢不得牙口相报,那厢太子却说出那番话来}

{回护至此,唯恐传到皇上耳根子里听出外一层意思}

{便故意用手按着胸口,做出一副气急攻心的模样,另一只手指着明珠,嘴唇几度开阖,越性往后一倒}


库勒纳 2015-04-07 23:00

{站班之位原本就离索相近,他身子朝明珠一侧,而后一倒,便将整个身子往这边压过来}

{事出突然,下意识伸手去扶,嘴上装出无比关心的语气喊着}

索相?索相!!!


明珠 2015-04-08 16:27
[听太子说出这几句来,心里那叫一个乐呵,想着回头落在皇上耳朵里,还不一定是个什么意思呢...]
[本来这沈朝聘就是太子拔擢的人,若说唯才是举那也就罢了,这会子弹劾的人连物证都抬上来了,他瞧也不瞧,算是哪门子的人君风度?]

[还没乐呵够,索额图就唱了这么一出,先是一愣,果然姜还是老的辣,如此倒也不妨和他唱上一出儿]
[面上便露出极关切紧张的神色来,连对库勒纳道]
库大人,快快快,把索相扶到阴凉地儿去,哎哟,小心小心,这可是国丈,又是宰辅,老胳膊老腿的了,不容易啊...

[看着索额图被抬到一边儿,对太子道]
太子爷,索相他真是鞠躬尽瘁啊,奴才原比他痴长一岁,可这心里...

[一句话没说完,也似一口气上不来似的,喘得厉害]


爱新觉罗胤禩 2015-04-08 17:01
【向来机警,觉察旁边有目光扫来,顺着望过去,竟是五哥】

【因同九弟要好,与五哥也是熟络,此刻便低声笑道】

照这架势可还有好一会子可论呢,五哥可是饿了?等会儿咱们去大顺斋买个糖火烧,再顺几样枣泥酥皮、核桃薄脆来,可好?

【心想着等会儿带上九弟一起,再去西城烤肉宛顺斤烤牛肉,便一不留神,已见索相几乎晕厥,明相又一口气上不来的样子,也给唬了一跳】

【面上不动声色,心里想着不论真假,今儿这事怕是没个定论了。虽也没指望一下参倒沈朝聘,可这不上不下的,也不是个办法】

爱新觉罗胤祺 2015-04-08 18:49
【才听着了那句低笑轻语,眉眼间一亮。】
【低声带着半分笑意,道。】
听这么一说,本来不饿也该饿了。
带上九弟一起,还有那家……
【刚想着这论起来还不得直接论到正午去,那边的方才还侃侃而谈的老头子已然昏倒一个,另一个也是喘不上来气的样子。】
【愣了愣,立在一旁瞧着,倒是忘了刚才想起来要带上九弟去吃什么的问题。】

爱新觉罗胤禛 2015-04-11 02:29
{日前与太子议事,便让暗示了这些日子别在朝上多说什么话,只求顺当过了}

{虽难赞同,倒也不想因此逆他,左右裁决也不在这虚应故事的朝会之上}

{岂料今日席尔达一个呈本,便让太子面上无光,更惹索额图和明珠相互攻讦}

{朝班之中渐起嘈杂,私言议论,惟恐这么下去当真难以收拾,赶紧喝道}

来啊!还不快将索相、明相请至偏殿休息,赶紧让太医院派人过来,若有什么闪失惟尔等是问!

{待那两人都教侍卫扶走,才打袖撩袍面前跪下}

索相、明相皆是我大清肱骨之臣,劳心政务宵衣旰食

这几日又和太子议了几夜如何安置洪患所生流民之事,身子骨哪堪正月天寒风冻

臣知太子仁德,便先做了主让二位先退朝歇息,待身体大好再议政事

然则朝堂之上如此,臣自请逾越之罪

董鄂席尔达 2015-04-11 09:03
{索明之争,悉非一日,冷眼旁观,不置一词。朝班嘈切,亦若罔闻,唯太子“敢不以死相报”言入耳,回护之意,几同坐实。原纵有疑,今当无惑。及皇四子请罪言出,且淡淡道}

二相皆国桢矣,此不待言。四阿哥虽逾越,所言亦实。

然则方才太子、索相、明相、吏部库大人及奴才寥寥所述,列座臣工皆聆受分明——如今虽老臣不支,天理犹昭,奴才卑骨陋骸犹在!万千无辜生民犹流离于水火间,贪赃枉法之贼犹行权于辖任上……!

{方才所陈,慢条斯理;如今所辩,慷慨凛然,亦打袍跪下,道}

但请太子裁决……若太子委实不能裁,奴才必缮折求告于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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